降临时_11_等光降临时黎悦林宴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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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临时_11

  我好像真的很爱他。

  因为在梦里,都听到他说要娶我。

 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,那样我就有家了。

  ——《黎悦的日记本》

  读完了这封信,泪水再度模糊了眼睛。

  男人刚想靠近,黎悦抬手制止。

  她觉得自己挺没有出息的,一封信她就感动成这样。

  只是最后那句话实在太戳她的心了。

  那一年是第三年,那么今年呢。

  是第十年了。

  他等了十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悦垂着头,揉了揉眼睛,把信贴在心口,鼻音浓重:“林宴淮,你做饭吧,我饿了。”

  她把头扭到一边,头发挡着脸,躲闪着,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。

  可是背影都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的样子。

  林宴淮无计可施,只能点头说好。

  吃过了午饭,女孩靠在沙发里,还捧着那封情书看啊看。

  每一句每一段,反复地看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
  好像越来越喜欢他。

  黎悦看向厨房里,男人忙碌的背影,心角一处彻底塌陷。

  她哭了太久,又瞪着情书看了半天,眼睛酸涩,只闭上眼睛休息了会,很快就睡着了。

  林宴淮从厨房出来,看到女孩小小的一只蜷缩在沙发一角,摇头笑了笑。

  他没有去抽她怀里抱着的情书,走进卧室,拿了条薄毯子给她盖上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回了自己的家,将笔记本电脑抱了来,就坐在她的旁边,守着她。

  黎悦这一觉睡了挺久,再睁眼,已经是下午四点。

  是放在茶几上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她吵醒的。

 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好几秒的功夫都没能从睡梦中醒过神。

  “唔……”

  头有点疼,她轻哼出声。

  林宴淮从电脑中抬头,目光划过仍旧坚持不懈闪烁的手机屏幕,将笔记本从腿上拿开,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。

  探身过去,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。

  还好,没有发烧。

  “怎么样?要起来吗?”

  “帮我看看是谁吧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宴淮拿起手机,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,“没有备注。”

  黎悦的手背搭在眼前,有气无力:“电话号码是多少?”

  林宴淮说了一串数字。

  手机震动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  半晌,黎悦没有再说一句话,也没有动。

  林宴淮觉得事情不对劲,把手机放回桌上,然后膝盖抵着她身侧的沙发,人撑在她身体上方。

  握住她遮挡眼睛的手,小心翼翼地拿开。

  柔声道:“怎么不开心?”

  黎悦慢慢睁开眼,看到了他担忧的目光,极其勉强地笑了笑。

  手勾着他的脖子,难得撒着娇,“男朋友,拉我起来吧。”

  林宴淮一手托着她的后颈,一手扶在她背后,微一使力,就将人带了起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借着这股向前的力,女孩一下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。

  像一只小猫一样,午睡初醒后,带着倦怠的慵懒,越发的粘人。

  女孩的发梢微卷,自然垂落在肩膀上,眼尾低垂,眼中困意懵懂,懒散地靠在他的怀里,整个人都蔫蔫的。

  林宴淮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,“怎么了?”

  回答他的,是胸膛前小脑袋的微微一蹭。

 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脚,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。

  “想打就打吧,我在陪着你。”

  黎悦猛地抬头,眼里眸光瞬间清明,再没有一点朦胧的雾气。

 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,但他知道她。

  知道她期待着,又在害怕着。

  林宴淮吻了吻她,“打吧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好。

  那就……打吧。

  电话拨通。

  “嘟嘟嘟——”

  “喂?阿悦,在做什么?刚刚打电话你没有接。”

  电话那头,是道缓慢却有些严厉的女声。

  黎悦不自觉僵直了后背,“下午好,妈妈。我……我刚刚……”

  她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,“刚刚睡着了,我——”

  林宴淮听得直皱眉,把人抱得更紧。

  那边好像没有在意她做了什么,也不想听她接下来还想说什么,打断道:“对了,我和你爸爸最近项目就要结束了,我会抽时间回海市看你,好了,不说了,项目部那边在催了。”

  黎悦张了张嘴,想叫“妈妈”,半个音节被挂断的电话都堵在了嗓子里,发不出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了看手机,抿紧唇。

  他们一向如此,她早就习惯了的。

  打电话只是为了通知她,过些天他们会回来,短暂地看她一眼,然后再离开。

  黎悦平静地把手机放在一边,侧头看向林宴淮。

  见他脸色不愉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  林宴淮避而不答,只问:“你妈妈?”

  黎悦垂下眼睛,“嗯。”

  林宴淮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默默抱紧了她。

  这一段小插曲带来的低落和沉闷并没有持续太久,晚餐依旧用得甜甜蜜蜜,和每一天都一样。

  唯一不同的,晚上林宴淮把黎悦留在了他家,没有把人放回去。

  他让女孩睡在了他的床上,哼着歌,哄她睡后,自己则去了客卧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站在落地窗前,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。

  俯瞰远处的住户家,零零星星的灯光,反复思考着某个念头,最后还是将那个电话拨了出去。

  “江先生,有件事想求你告诉我。”

  他想知道,关于黎悦小时候的事,关于她的家人。

  这些事,林宴淮不舍得问她。

  下午她接电话的时候,他已经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。

  他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落寞和难过,以及失落之后,表现出的云淡风轻和习以为常。

  江行沚不意外林宴淮会打来这个电话。

  下午的时候,江蘩也通知过他会回来的消息。

  “阿悦的母亲和父亲都是非常厉害的研究学者,他们从事的是土木和地质勘探工作,常年都不在家,父母这个角色,在阿悦的世界中,是缺失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宴淮艰难地咽了咽喉咙,哑声确认:“所以她从小是和姐姐,还有您,相依为命?”

  那边的男人似乎笑了声,“这个词用的好,相依为命,确实是这样。”

  江行沚点了根烟,将过去娓娓道来。

  黎愉和黎悦两姐妹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和保姆生活在一起,他们的父母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国家建设中,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,但幸好,黎悦还有个聪明能干成熟稳重的好姐姐。

  在黎悦十一岁那年,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,就是江行沚。

  那年江行沚也只有十九岁。

  “我17岁时和老头闹掰,那会年少轻狂,有个军人梦,那年正好前线抗洪,我招呼不打一声就去了,结果差点出了意外,被水冲走。”

  “江蘩也在那,把我救了,然后收留了离家出走的我。”

  “我跟着他们耗了一年多,后来被江蘩赶走后。我去了南城,去了阿悦的家,从那天以后,她就跟我半个女儿一样。”

  一个十九岁的男生,哪里有带孩子的经验,磕磕绊绊的,也带着姐妹俩过了三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年轻的时候,浑、痞、浑身带刺,高中都没上完,每天浑浑噩噩的。阿悦就像个小天使,你心里再痛,只要她趴在你怀里,甜甜地冲着你笑,什么伤口都能愈合。”

  “后来江家出了事,需要我回去,那会她姐姐还没过世,我以为我回江家处理完烂摊子,总能把阿悦接回去的……”

  三十二的男人突然哽咽了声。

  结果在他离开的那段日子,黎悦最亲的姐姐走了。

  “不知道阿悦和江蘩说了什么,江蘩竟然让阿悦离开海市去找她!”江行沚突然激动,“江蘩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,她把阿悦带走,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她会怎么对阿悦。”

  不闻不问,不管不顾,或许能保证饿不死,金钱上给予极大的满足。

  但爱和关怀?

  那是江蘩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。

  她自己都没有,又怎么能给黎悦呢?

  “江家内斗很严重,你应该知道一些。江蘩不是老头的两任妻子所生,是私生女。她从小和她妈妈独自生活,整个江家,只有老头和我知道她们的存在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蘩救人时,并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
  江行沚曾被江蘩独特的个人魅力折服,但好感也止于这份魅力。

  她是没心没爱的人,别人眼里,江教授无私奉献,兢兢业业,但那是牺牲她的家庭才换来的赞誉。

  当得知她有两个女儿,多年都被留在海市独自生活时,他的好感和钦佩慢慢变成厌恶。

  在御水名苑的家中见到那个爱笑的小女孩时,厌恶转变成憎恨。

  “林宴淮,我没有别的要求,只希望你能好好地爱她。”

  江行沚叫了他的全名,语气郑重无比。

  落地窗边,林宴淮蹲在地上,一手握着手机,另一手痛苦地抱着头,声音沉闷,裹挟着浓浓的冷意。

  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点怨和狠,“她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都抛弃了,她的爱好、梦想、本性,全都被藏了起来,现在的黎悦,到底是她自己,还是一个被强行塑造出来的黎愉的替代品呢?!”

  对面没有给出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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