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九章几近失传的古老制针手艺_冒牌大庸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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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九章几近失传的古老制针手艺

  草棍是我们那边山上产的一种道地毒药,当地人俗名‘疯羊草’。学名,我不知道。我知道的就是,无论哪种动物误食了这种草,都会瞬间嗨起来。

  它们四蹄翻飞,狂野地在山林间奔行,直至力量耗尽的那一刻,才会瞪着双纳闷儿的眼睛,躺在地上想,我这是他大爷地,肿么了!

  疯羊草与大家熟知的曼陀罗科植物一样,本身具备极强的致幻作用。

  但由于这是山野林间,野产的地道毒药,是以除非老山民,普通人对此知之很少。

  赵叔玩的很高雅!

  普通的好奇小伙伴玩这个,充其量不过心惊胆战地在网上载一部什么,什么人演的片子。

  又偷摸好奇地做完了后,躺在床上后悔刚才自已的一番行为。

  下次,再也不这样了。

  可咱叔不同啊,咱叔是大雅之士,他玩的这个路子野。

  之前在那个海鲜餐厅,我听到一只耳跟赵先生说什么观想之类的修行术语。再结合这个,可以断定,咱叔是先观想这个玉制的曼妙小人儿,观着观着,心里就有了这个影儿了。接着,他点烟,来熏。

  烟儿里有强致幻草药。

  吸了这个药,再加上观想的小人……

  妥了!这人就活了!

  老师给我讲的病例中,古代人的确有这么干的。

  大多呢,都是穷书生。他们相中了哪个富家姑娘,追不到手。心里犯了相思病,然后就咬牙凑几两银子,找个无良画工,把那姑娘的小模样,小身段儿给画下来。

  拿了这个画,到家里,用香,供上。天天对着行礼,说些亲热话,寄托相思之情。

  久了,这画中的人,就成精,飞到这穷书生梦里,就跟他好上了。

  医家角度讲,是这画儿,成精了吗?

  非也!

  不是画儿成精,是这书生,精神了!

  有很多时候,人不愿意接受自个儿主观上的认识错误。所以,有些个道门的高医,遇到这样病,就会说,嗯,这画儿,成精了,附上了一条万年白毛大狐狸精。

  实质上呢,这是精神疾病中的人格分裂。

  即,自个儿的精神,又分出一个人来。然后跟这个人说话,聊天。日久了,这个人,也会按病人的思维和意愿,长的有模有样,好像活人一般。

  医家中有两大难治。

  一是精神病,二是癌症。

  癌症早期还行,晚期,靠的只能是运气了。

  精神病……

  成因很多,疯了容易,好了,难!场何东号。

  闻骗子这会儿见我打量草棍,他凑上来问过一句:“有门路了吗?”

  我说:“咱这叔,没轻祸害自个儿呀。来,下手给他治吧!”

  闻骗子:“怎么治?”

  我说:“放血!”

  闻骗子一怔说:“这个,不会搞出人命吧!”

  我摇头一笑说:“不会,绝对不会!”

  接下来,我让闻骗子先把这小玉人给收了。

  这玩意儿,搁唯物主义视角讲,就是块雕工不错的青玉工艺品。但在唯心的世界观中,这东西,多少已经有了一丝的邪气儿了!

  这个,往深了,理论的角度,可能又要扯上一通玄幻小说了。但老师讲了,世间万物,无论什么,跟人相处久了,多少都会有一丝邪邪的灵性。

  这打个比方,比如别人一块戴了几十年的手表,一下子落你手上了,你看着那陈旧的表盖子,表链,你能感觉出什么?

  别细想,细想皮肤真心起鸡皮疙瘩。

  闻骗子索性拿那块红布给小玉人罩了,笼好,又在外面找了一根用来系画轴,纸张的绳子,给这玉人捆了个密密实实。

  估且,先这样吧,这东西,回头再研究怎么安置。

  先治病再说。

  我和闻骗子奔到小学那儿,见赵叔还在地上胡言乱语呢,并且说的全是一些咬文嚼字的古话。

  这文人就是不一样,疯起来,都透着一个雅字!

  “除衣!”

  我一声令下。

  哥仨就跟三土匪似的,把这赵叔扒了个精光。

  “上绳子!蒙眼睛!”

  绳子到,眼睛拿破布条蒙上了。

  开工,干活!

  应对这种邪火攻心上脑的精神类疾病,第一招就是揉血!

  我让闻骗子在屋子里找了个调墨的小碟子,把小学买来的酒精倒里面,又跟骗子借了火机,点着了酒精。

  接下来,伸手在酒精中一撩,然后将滚热的酒精,撩到赵叔的皮肤上,同时再用手,快速来回地搓磨。

  以火为功,助毒,攻入经脉,这是老师教我的手法。

  原始手法,用的不是酒精,而是农村作坊里加工的纯粮高度白酒。

  这个手法,一定要快,疾,稳。

  不快,不疾,既烫伤自已,也会把病人皮肤给烫伤了。

  所以,下手一定要快的不能再快!

  三十秒后,赵叔从脑瓜子到脚丫子都让我给搓了一整遍!

  而这时,他全身的皮肤都泛出了一层的紫红色。

  这招儿做过了,必须马上用下一招,否则,这病人的性命,搞不好就得交待了。

  三棱大枪刺!

  哦不,三棱针,出场!

  中医,三棱针,多用于放血,扎针手法,讲究一个,鸡啄米。

  小鸡儿怎么来啄米,注意观察就会发现,小鸡身体很稳,头唰,一下,米到嘴中,进肚子里。

  就那么快,唰,一下。

  三棱针也是一样,你要是扎进去,搁里边瞎搅合,病人打你眼眶子发青这都是轻的。

  “来,哥几个,按住!”

  我让骗子和小学把赵叔按牢了,手执三棱针,先行消毒,接着,找到手太少阳三焦经脉,查寻腧穴,而破肤放血!

  腧穴,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穴位。而是病情在经脉中的反射点。

  这些反射点,根据病情不同,它所呈现的直观样子也不一样。

  比如,赵叔现在的腧穴反射点,呈现的就是一种,类似黑紫之气聚拢的模样儿。

  这个东西,肉眼直观不好说,得凭感觉。

  就好像,中国菜一样。都知道,咱中国菜用上地道的材料,不加地沟油,不搁添加剂,做出来后,非常的好吃。

  但无论哪个大厨做菜,包括家里人做菜也是一样,基本上没有拿量杯,量勺来配比调料的。

  炒一盘好菜,煲一锅靓汤,凭的全是两个字,感觉!

  有人会说了,这不科学。

  但不可否认,追求科学的西方人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中国大厨!

  道门医家就是这样,你可以说它是巫医,你可以说这不科学。但一样,你以西医的理念来理解它,你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医师!

  我们是中国人,这,就是我们骨子里那份远优于西方人的灵性力量!

  嗖嗖嗖!

  找准了位置,几针下去,黑紫泛红的鲜血,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。

  这给小学看的。

  “啊啊,范哥,血呀,出来了,血……”

  我瞪了小学一眼说:“你个西医,见血都晕,你解剖课是闭着眼睛晕过来的吗?”

  小学倒吸口凉气:“不是,可那,那全死人呐!”

  我无语,嗖,又一针。

  手少阳三焦,一共落了九针。

  接下来是,足少阳胆经,足太阳膀胱经!

  后又回归到,手太阴肺,手厥阴心,手少阴心。

  接下来,又转后大椎,风池来放血。

  然后掐头维,揉人中,下行膻中穴,插入一根定心针。

  这根针,用的是普通针具,膻中为要穴,破肤插入时,一定要掌握好的分寸,浅了不治病,深了病人就挂了。

  针入,还要行针,施逆转,推拉,顿,颤等手法,对穴位产生一定的刺激。并且,行针的时候,就算是技术再熟练,也一定要凝神,缓息,意守针尾,用手指来感知这个针尖与肌肤的摩擦。

  老师教我这个针术的时候,说实话,满玄幻的。

  他说了,病气,会从穴位中,沿了这个针,放出来。

  医家,要用手指捏了这个针,用自身正气,与这个病气,做个转化,争斗。

  病气,正气,邪气,等等这些东西,都太唯心,抽象了。

  我下山,曾经有段时间在街头摆摊搞过这个。

  结果就是差点没让人抓了。

  当时,我还纳闷。后来,我才知道,这是江湖庸医惯用的治病理论。

  一条臭鱼,腥了一锅的好汤。

  国粹中医,就是让这一个又一个的大庸医给活生生地作贱坏了!

  而我了解了这些以后,我再没跟人讲过什么病气,邪气之类唯心的说法。

  因这,极容易让人产生误解。

  定心针插入,还要在头上插一系列的头针。

  头针不长,破皮即可。

  老师曾经用过长的头针,拿的是拳劲,破开头骨,直插脑中。

  但老师说了,用那个针,没精深的内家拳劲修为,就是在杀人!

  给赵叔脑门上插了一排的针。

  我又去放,椎等穴的血。

  恰在这会儿,我听到身后不久传了一记小惊呼。

  “啊……你们?”

  我一扭头。

  恰在这里,喀嚓,外面一道惊雷。

  窗口映入雷火中,我看到了两个颤颤发抖的女孩儿正一脸惊骇地指着我。

  我低头打量。

  宽大的画案上,赵叔浑身是血,而按了赵叔的小学,闻骗子,包括我在内,我们仨人的双手,都沾满了黑紫的鲜血!

  小仙女儿弱弱说:“范范,你们,你们是在杀人吗?”

  我咧嘴乐了。

  恰在这时。

  闻骗子低沉了一句说:“兄弟,他……好像是睡着了!”

  呼……

  听这话,我长舒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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