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你信我,我才能让你生_冒牌大庸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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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你信我,我才能让你生

  我想到这里,果断对水池子边上的小仙女说:“小仙,你先自已玩儿,我有重要事做。|||小|說|靖伦羁?”

  “嗯,好的。”

  我跟小仙女儿挥手道别,闪身绕出了后院,迎面又见到那三位人类大仙已改了个姿势,面对下午的太阳,顶礼膜拜,喃喃自语。

 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,日出东方,唯我不败后,我嗖,闪进了正房。

  找到了老罗房间,我屈指轻轻敲了下门。

  “谁呀?”

  “罗先生,是我,小范。”

  “嗯,进来吧。”

  我轻推门,进了屋儿,又反手将门关上。

  老罗正倚在床垫子上,端了一个小汤碗,一口口地去喝里面的熬的稀稀的粥。他看到我来,就放下了碗,感慨说:“不中用了,现在真是老太太过年儿,一年不如一年喽。哎”

  我陪着笑了下说:“罗先生您才五十出头,往后有大把好日子呢。”

  老罗摇了摇头,完了又抬头看我一眼说:“把我老母亲送回去了吧。”

  我说:“送回去了,没想到,您老母亲家门口还有人站”

  老罗挥手让我别往下说。

  我立马打住。

  老罗说:“这个东西敏感,太敏感。小范呐,出去到外面,不要跟别人议论。”

  我说:“罗先生,我明白。“

  老罗又感慨:“我父亲,为人非常的古板,对子女要求都很严格,苛刻。所以,除非知根底的朋友,一般人很少知道我们家的事儿。对了,你进来,这是?”

  我笑了说:“罗先生,王大夫让我来给您诊病。你一没让我把脉,二没让我看苔相,更没让我论八字,找命中病因,您瞒的好深呐!”

  老罗听这话,他眼珠子一凛,眉毛轻轻抖了抖,然后微微吸了口气说:“你悟出什么了?”

  我说:“罗先生,您的体内,好像有一道隐伤。”

  罗先生微惊:“你说说看,这隐伤是怎么回事!”

  我说:“观罗先生的气色,神态,面上五行气场,言谈举止,等等一切都表明,你体内不像是有病的样子。但你现在,又呈现了一副病容。并且,这病是阳气至虚的一个相。”

  “医家中,将人身之灵分为三魂。你这是三魂之中的生魂不生,以致天地不容,阳气不驻!生魂立于天地之间,尚需建立一信方可。而这一信,不是信仰,亦不是信息,它是人身与天地的一丝感应。”

  “这感应,便是,最被我们所忽视的,呼吸!”

  老罗紧紧盯着我,手微微在抖

  我不动声色,继续说:“大道至真,至简!呼吸就是人身的大道。然而,它太过于简单,太过于平凡,以致平凡简单的让我们很多人在生活中都忘了它的存在了。”

  “但道门医家却认为,人身与天地之间的一切关系,都维持在这微妙的呼吸中。”

  “你身上,阳气不得聚拢!因此,我断你的肺,现在出现问题了!”

  老罗一记小呼:“高!高人!”

  我没得意,我继续说:“你的肺,既不是受到实质性的伤害,亦非它上面长了什么东西。这是一个气机上的病。同样,这个病,也不是脉上出了问题。而是肺上的神,出了毛病。”

  “肺,司掌的是人一身的气机,这个气,包括了呼吸之气和后天人身水谷运化之气。”

  “肺有病,失了主宰气机的力量,自然就会产生阳气至虚的症状了。你呢,罗先生,你不仅肺有病,而且因为这个病,你已断了与天地之间的一个信了!”

  “人身与天地之间,失去这一信的联系,其下场极可能就是,死亡!你没有死,这其中之一得赖于王大夫的神针妙术,其二,是你本身的内家拳修为的确也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。正因如此,你才一直活着,对吗?“

  “罗先生,三年前的你跟人试手,那个过,你隐瞒了很多东西,是不是?”

  老罗微微仰了下头,啧啧感慨了三声,然后他伸手轻轻搓了搓脸,正色地我说:“小范,你不是一般人呐!你说的没错!三年前,那不是一场普通的试手。那是我要去拿了一个人身上的功夫。但我没想到的是,那人暗中又约了两个太极门的人!”

  “我一个人对付三个,打翻了两个,跑了一个。我身上,中了两下。”

  “一下在腰,我跟你说了。还有一下,就在肺。”

  老罗说:“肺上的伤,比较重,王大夫花了半月时间,才给我医好。医好一段时间后,我却感觉,呼吸需要用力才行!”

  老罗比划一下说:“就是,必须我自个儿,让这个肺呼吸,它才能去呼吸,我若不让它呼吸,我可能就要因为喘不上气,而死掉!”

  老罗继续说:“我跟王大夫说了,他说是我肺中的神伤了。而这个东西,需要真道门出身的人来解决,这已超出一般医术的范围了。”

  “所以,我就读了参同契,希望能借伯阳先生的高论,解决掉身上这个大麻烦。”

  “可惜呀,伯阳先生太过于高深莫测了。我读了许久,仍旧不得其法。小范呐,这个神,这天地之间的一信,你能帮我立了吗?”?(P:肺中神,指的不是神,而是道家讲的五脏神(详见黄庭)。伯阳,又名魏伯阳,周易参同契的作者,为丹道大师。)

  面对老罗的这一声提问,我心里着实有些忐忑。

  怎么说呢。

  要说能立,手上确实是有这么个法子。可这个法子,究竟管不管用,能不能行?我没医治过类似的患者,所以,我缺乏相应的临床验,不敢打保票。

  但可以确认的是,这个法子,没有什么副作用!

  医家,最忌讳犹豫不决

  我想了想,脑子唰唰地转了两下,然后我对老罗说:“罗先生,这一信,我能帮你立。但在你立天地一信之前,你先要在我这里,立下一信!”

  罗先生扬首:“信什么?”

  我一咬牙,索性大胆说出来:“信我!”

  罗先生:“好!有胆子,敢跟我说出这样的话!我佩服!”

  我吃不准罗先生是个什么脾气,反正这话已说出来,索性就一条道儿走到黑,装到底了。

  于是我把腰杆挺了挺,用一股装出来的老成说:“信我,非信仰,而是医家与患者之间的信。你信我,能赐你生!要有这样一道信!”

  罗先生轻轻拿过床头柜上摆的一对文玩的核桃,慢慢在手里攒着说:“小范呐小范,你真了不起呀!你说说,你才多大?能把这世间的事,看的这么明白!好,就冲你这几句话,我罗某人一辈子除了师父,还有这身功夫,我没信过什么。但今天!我信你了!”

  啪!

  老罗把核桃往床头柜上一拍,拿了两眼看我。

  这老罗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战士啊!

  就这两核桃,往那一啪,再拿眼神儿,朝咱身上一搭。

  那股子气场,霸道劲儿,傲气,真都能把社会小青年吓的扑通一软腿跪在地上。

  而这,还是他得病时候的样子。

  这老罗,要是他身体健康,全盛的时候,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啊。

  我不敢揣摸,也不想揣摸。

  我只知道,他现在,是我的病人!

  老罗这病,是身上众神的一信之病。

  这个道门医家的确有医治之道。

  但在施展医治之道前,还需要一个,观信起誓的过程。

  旧时候,得讲是宋代以前了。宋以后华夏文明基本已让元,清给扫荡砍杀的差不多了。

  旧时候咱们华夏人,中国人干什么事儿,都讲究一个信!一个誓!一个盟!

  这个东西,可不像现在,拿嘴说着玩儿,发誓跟放屁似的,噗嗤一下就没了。

  古时候人非常,非常的看重这个。

  尤其是春秋那个时代,真的是一诺千金!

  兄弟托我之人,纵使我周身之人尽死,也要保其性命。兄弟托我财物,纵使我饿死街头,绝不动用一分!

  这就是君子之信,君子之令。

  今天,我就要行古法,按照我从老师那儿学来的道门规矩来给老罗治这个病。

  想妥儿了这层,我对老罗说:“这样,明天日出前,我要做一场礼。到时,你得沐浴,熏香,你身体不便,沐浴我来帮你。做过了礼,起过了誓,我再传你,与天地系一信的法子。”

  老罗说:“好,小范你尽管安排。”

  我微微一笑说:“晚上,还是食粥吗?”

  老罗先是一愣,接着他难得露了一丝笑容说:“食粥!”

  我说:“那好,罗先生,就先休息吧!”

  说话间,我转身出了房间,又轻轻将门掩了。

  待我转到屋外空地上时,我发现,我后背已让汗打湿了。

  这不是我胆子小,不是我害怕。而是老罗这家伙,他身上的气场,气势太强悍霸道了!

  这同样也是病人与医家之间的一场战斗。

  如果,病人把医家拿住了,主动权在病人手中,那医家心里缺了一个信,他根本没法儿施展手脚来治医。这病,自然就是看不好了。

  但反过来,若让医家独大,而医家心怀恶念,邪念,那又会怎样呢?

  我不知道

  真的,真的不知道。

  我扫了眼院子,那三人已收功了,正准备玩一场自助烧烤。我没过去搭话,而是转到了后院。

  刚进院子,四下正找小仙女儿呢。

  冷不丁,嗖,身后微风轻动。

  我一扭头,见正是小仙女,刚想说话。

  小仙却一脸神秘地说:“饭饭儿,我刚才在这里偷听到那个大明,打电话了,你猜,他想在罗叔叔家干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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