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洞察计划
詹姆斯·罗德上校正穿着钢铁爱国者执行任务期间，突然头盔内置的电话响了起来，面对着一群被他用枪指着的人，这响声显得非常尴尬。
他不想接这个电话，可电话不屈不挠地响着，不接显得更加尴尬，他只得对那些人说了一声：“呃……稍等。”然后接起了电话。
“你是哪位？你怎么能打进我的电话？我的电话现在应该是管制状态。”
“是我，兄弟。上次我失踪的时候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还一直在找我呢。还有你说管制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天啊，托尼！”罗德叫起来，“你在哪？你为什么不回来？”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在贫民区登门拜访一些据说是想干点大事的朋友们。”这时那些“想干点大事的朋友们”抗议了，罗德充耳不闻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调查。”托尼回复，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我现在远在上万公里之外，美国本土的一些信息只能拜托你。”
“可我现在不能随意行动。”罗德说，“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在管制状态。”
“你说的管制到底是指什么？”
“我不能跟你谈这个，这是机密。”
“是不是跟洞察计划有关？”
罗德迅速关闭了钢铁爱国者的外放扩音器。
“托尼，你既然知道洞察计划，就应该明白，我们现在的谈话正在被一打特工监听。”
“你真是小瞧我了。”托尼回复，“这是专线电话，只通过我的私人卫星转接，所以暂时是安全的。”
“那也不保险。等一下，我没有装过什么专线电话啊！”
“你忘了战争机器是我设计制造的？哦，我还是觉得战争机器这名字比钢铁爱国者好听多了。总之，我得给我的好兄弟留个‘后门’，方便我们进行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谈话。(罗德插话：“你非得说得那么暧昧么？”)不过你说的对，卫星信号也可能被窃听，所以让我们快速交换情报。你对天上那个巨无霸怎么看？”
“你是指空天母舰？那东西不是用来维护安全的吗？”
“哦，少跟我来这套！告诉我！”
罗德沉默了一下：“好吧。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那是个很先进的监控平台，可以监控美国境内的一切数据信息——电话、短信、电子邮件、社交网络、监控视频……所有的一切。并且有一套精密的算法，可以根据以往的所有行为记录推算查找到高危目标，实时监控，并在犯罪发生前就可以预防。我这次的反恐行动就是根据它提供的消息进行的。”
“看来你所知的也就这样了。你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“托尼，军方的立场一向如此：阻止恐怖主义高于保护隐私权。你不能在拥有100%安全的情况下同时拥有100%隐私、100%便利。”
“我问的是你的意见。”
罗德又沉默了一下：“托尼，我的也是如此。抱歉，哥们，他们炸毁了你的家。我也为此感到非常遗憾。但他们是为了阻止一场恐怖袭击。”
所以这就是军方没有动作的原因，他们也同意原版的洞察计划，或者，也许他们就是早期策划者之一。
“所以你现在在对付一群恐怖分子？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？”
“还没。但分析结果显示他们将要进行一场炸弹袭击。”
“哦所以我们现在连疑罪从无的原则也不要了？”
“托尼，如果我们让炸弹爆炸，很多人会死！如果我们能提前阻止他们，为什么不呢？两天前一位议员在街头抢劫中丧命！想想要是我们提前知道了，难道不会去阻止他的死亡吗？这不是也是你一直以来的观点吗？”
“可你们是怎么判断他们一定会犯罪的？”
“算法……”
“算法，算法，我就是搞这个的，我搞出了Jarvis，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！可我告诉你，没有一种算法能算准人心！”
罗德沉默了半晌：“抱歉，伙计。”
电话那边的托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好吧。另一件事，你刚才说的管制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听到托尼换了话题，罗德暗暗松了一口气，也跟着转进了：“我们现在是一级战备状态。”
“一级战备？和谁？”
“问题就在这，我们不知道。”罗德思索着说，“这件事是有点古怪。现在美国并没有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有直接冲突，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和平的外部环境了。但军部非常紧张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军部好像有点乱了套。要我说的话，我得说，我甚至觉得威胁是来自内部，军部上层，我感觉好像某些上层之间有很深的矛盾。”
托尼沉默了一阵。
“小罗，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，你得做好心理准备：神盾局内部出了问题，弗瑞应该是无辜的，问题在另一方，我不知道他们是谁，但他们是个思想偏激的组织，我想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。看来军部也被他们渗透了。洞察计划已经越界了，而且被他们利用了，那套算法算出的不是高危人群，而是为了排除异己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因为我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，还是排在最前面的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即使关了扩音器，罗德的喊声仍然透出了盔甲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你现在在哪里？不不不你别告诉我！你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放心，还没死。”托尼回答，“我有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。但这事我们现在还解决不了，我只能先躲起来，希望军部能尽快反应过来。你也要小心，不要相信洞察计划给出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我会把你说的这些想办法反映给军部一些值得信赖的人。”罗德说，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现在要用通讯卫星，需要你的账号。”
“一直都是那个账号，战争机器68。”
“密码呢？”
“每次被你黑完之后我都得改密码，托尼。”
“现在不是80年代，没人还说‘黑’这个词。告诉我密码。”
罗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：“‘战争机器牛逼闪闪（WARMACHINEROXWITHANX）’，全部大写。”
托尼笑得很大声。罗德已经放弃抵抗了：“好啊，尽情地笑吧。”
“这真的比钢铁爱国者好听多了。”托尼说，“好吧，那就这样，保持联络，有什么新情况就直接拨我的专线。”
“托尼，”罗德犹豫地问，“你还在查非洲的那件事吗？”
“是啊。我总得找点事情做。”
“你知道军部都已经叫停你的调查了吗？我以为我上次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“哦，你还相信现在的军部吗？”
“你是想让我公开违反军部的命令吗？”
“谁让你公开违反了？我是让你偷偷地违反。”
这回换成罗德长长地叹息了：“迟早有一天，我会被你拖着一起下地狱！”
托尼轻笑了一声：“谢谢，兄弟。”
“托尼，你一定要小心！”
“没事。我身边有个特种兵。”
～～～
挂了电话，罗德再看自己用枪指着的这群“恐怖分子”，突然不知所措了。
现在他也不得不怀疑，他们真的是恐怖分子吗？
托尼说的太过匪夷所思，但军部的混乱是他亲身经历的，总得有个什么理由。
罗德犹豫了半天，最后收起了枪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
内心深处，他对这种做法也是颇有微词的，在托尼面前不好说，毕竟是军部的命令，但现在，他觉得自己有了理由和勇气去做一些正确的事。
那些“恐怖分子”一溜烟地跑了，最后一个人走到他身边，却停了下来，手中掉下几个小东西，滋啦一声，罗德面前的显示屏闪了闪，出现了一些混乱的代码，接着，战争机器不听指挥，擅自打开了。
那人摘下头套露出真面目——一张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：“上校，当着敌人的面打这通缠绵的电话可不怎么专业啊！”
Ohno，空天母舰果然没错，这些人真的是恐怖分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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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接这个电话，可电话不屈不挠地响着，不接显得更加尴尬，他只得对那些人说了一声：“呃……稍等。”然后接起了电话。
“你是哪位？你怎么能打进我的电话？我的电话现在应该是管制状态。”
“是我，兄弟。上次我失踪的时候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还一直在找我呢。还有你说管制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天啊，托尼！”罗德叫起来，“你在哪？你为什么不回来？”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在贫民区登门拜访一些据说是想干点大事的朋友们。”这时那些“想干点大事的朋友们”抗议了，罗德充耳不闻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调查。”托尼回复，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我现在远在上万公里之外，美国本土的一些信息只能拜托你。”
“可我现在不能随意行动。”罗德说，“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在管制状态。”
“你说的管制到底是指什么？”
“我不能跟你谈这个，这是机密。”
“是不是跟洞察计划有关？”
罗德迅速关闭了钢铁爱国者的外放扩音器。
“托尼，你既然知道洞察计划，就应该明白，我们现在的谈话正在被一打特工监听。”
“你真是小瞧我了。”托尼回复，“这是专线电话，只通过我的私人卫星转接，所以暂时是安全的。”
“那也不保险。等一下，我没有装过什么专线电话啊！”
“你忘了战争机器是我设计制造的？哦，我还是觉得战争机器这名字比钢铁爱国者好听多了。总之，我得给我的好兄弟留个‘后门’，方便我们进行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谈话。(罗德插话：“你非得说得那么暧昧么？”)不过你说的对，卫星信号也可能被窃听，所以让我们快速交换情报。你对天上那个巨无霸怎么看？”
“你是指空天母舰？那东西不是用来维护安全的吗？”
“哦，少跟我来这套！告诉我！”
罗德沉默了一下：“好吧。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那是个很先进的监控平台，可以监控美国境内的一切数据信息——电话、短信、电子邮件、社交网络、监控视频……所有的一切。并且有一套精密的算法，可以根据以往的所有行为记录推算查找到高危目标，实时监控，并在犯罪发生前就可以预防。我这次的反恐行动就是根据它提供的消息进行的。”
“看来你所知的也就这样了。你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“托尼，军方的立场一向如此：阻止恐怖主义高于保护隐私权。你不能在拥有100%安全的情况下同时拥有100%隐私、100%便利。”
“我问的是你的意见。”
罗德又沉默了一下：“托尼，我的也是如此。抱歉，哥们，他们炸毁了你的家。我也为此感到非常遗憾。但他们是为了阻止一场恐怖袭击。”
所以这就是军方没有动作的原因，他们也同意原版的洞察计划，或者，也许他们就是早期策划者之一。
“所以你现在在对付一群恐怖分子？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？”
“还没。但分析结果显示他们将要进行一场炸弹袭击。”
“哦所以我们现在连疑罪从无的原则也不要了？”
“托尼，如果我们让炸弹爆炸，很多人会死！如果我们能提前阻止他们，为什么不呢？两天前一位议员在街头抢劫中丧命！想想要是我们提前知道了，难道不会去阻止他的死亡吗？这不是也是你一直以来的观点吗？”
“可你们是怎么判断他们一定会犯罪的？”
“算法……”
“算法，算法，我就是搞这个的，我搞出了Jarvis，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！可我告诉你，没有一种算法能算准人心！”
罗德沉默了半晌：“抱歉，伙计。”
电话那边的托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好吧。另一件事，你刚才说的管制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听到托尼换了话题，罗德暗暗松了一口气，也跟着转进了：“我们现在是一级战备状态。”
“一级战备？和谁？”
“问题就在这，我们不知道。”罗德思索着说，“这件事是有点古怪。现在美国并没有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有直接冲突，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和平的外部环境了。但军部非常紧张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军部好像有点乱了套。要我说的话，我得说，我甚至觉得威胁是来自内部，军部上层，我感觉好像某些上层之间有很深的矛盾。”
托尼沉默了一阵。
“小罗，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，你得做好心理准备：神盾局内部出了问题，弗瑞应该是无辜的，问题在另一方，我不知道他们是谁，但他们是个思想偏激的组织，我想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。看来军部也被他们渗透了。洞察计划已经越界了，而且被他们利用了，那套算法算出的不是高危人群，而是为了排除异己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因为我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，还是排在最前面的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即使关了扩音器，罗德的喊声仍然透出了盔甲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你现在在哪里？不不不你别告诉我！你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放心，还没死。”托尼回答，“我有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。但这事我们现在还解决不了，我只能先躲起来，希望军部能尽快反应过来。你也要小心，不要相信洞察计划给出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我会把你说的这些想办法反映给军部一些值得信赖的人。”罗德说，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现在要用通讯卫星，需要你的账号。”
“一直都是那个账号，战争机器68。”
“密码呢？”
“每次被你黑完之后我都得改密码，托尼。”
“现在不是80年代，没人还说‘黑’这个词。告诉我密码。”
罗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：“‘战争机器牛逼闪闪（WARMACHINEROXWITHANX）’，全部大写。”
托尼笑得很大声。罗德已经放弃抵抗了：“好啊，尽情地笑吧。”
“这真的比钢铁爱国者好听多了。”托尼说，“好吧，那就这样，保持联络，有什么新情况就直接拨我的专线。”
“托尼，”罗德犹豫地问，“你还在查非洲的那件事吗？”
“是啊。我总得找点事情做。”
“你知道军部都已经叫停你的调查了吗？我以为我上次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“哦，你还相信现在的军部吗？”
“你是想让我公开违反军部的命令吗？”
“谁让你公开违反了？我是让你偷偷地违反。”
这回换成罗德长长地叹息了：“迟早有一天，我会被你拖着一起下地狱！”
托尼轻笑了一声：“谢谢，兄弟。”
“托尼，你一定要小心！”
“没事。我身边有个特种兵。”
～～～
挂了电话，罗德再看自己用枪指着的这群“恐怖分子”，突然不知所措了。
现在他也不得不怀疑，他们真的是恐怖分子吗？
托尼说的太过匪夷所思，但军部的混乱是他亲身经历的，总得有个什么理由。
罗德犹豫了半天，最后收起了枪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
内心深处，他对这种做法也是颇有微词的，在托尼面前不好说，毕竟是军部的命令，但现在，他觉得自己有了理由和勇气去做一些正确的事。
那些“恐怖分子”一溜烟地跑了，最后一个人走到他身边，却停了下来，手中掉下几个小东西，滋啦一声，罗德面前的显示屏闪了闪，出现了一些混乱的代码，接着，战争机器不听指挥，擅自打开了。
那人摘下头套露出真面目——一张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：“上校，当着敌人的面打这通缠绵的电话可不怎么专业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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