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当年的局_最后的道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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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当年的局

  没了符纸的镇压,张帆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丑恶,喉咙里发出低沉沙哑的吼声。

  几十道绳子也仿佛捆不住他,连带着枣树都被摇晃的叶子直往下掉。

  没有想到我会真的撕下符纸,一时间不仅院子里的人慌乱一团,院子外围观的村民也吓了一跳。

  神婆走到我跟前,上下看了我几眼问道:“我想起来了,你是谢震堂的孙子谢鸢。”

  “是我,婆婆。”

  神婆和我爷算同辈,按照规矩我应该向她行晚辈礼。

  但从我揭了她符纸的那一刻开始,就代表我已经接下她的麻烦,要帮她解决剩下的事。

  按照玄门规矩,这种时候我不能向她行礼,就算行礼她也不会接受。

  “就算是你爷来了,也不敢像你这般托大。”神婆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。

  “端多大的碗,吃多大的饭。”

  “好,那我问你,你可看出这鬼祟的来历?”神婆又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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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现在还看不出来,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,这鬼祟绝非普通村民。”

  “你猜的不错,说起这鬼祟的来历,和你爷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
  “和我爷有关?”我吃惊的问道。

  “来吧,你跟我进屋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  说完,神婆朝正屋走去。

  我看了张帆一眼,见他一时半会的功夫还挣脱不得,我准备跟神婆进屋看看。

  刚进屋,就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。

  这屋子窗户都是封死的,除了正门透不进一丝光线。

 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座纸扎的吊脚楼,周围摆着一圈纸扎,有童男童女,衣柜桌椅,车马钱柜。

  吊脚楼是歪着的,露出罩着的棺材一角。

  这根本不是住人的堂屋,而是一座真正的墓堂。

  “这户宅子的主人叫白癞子,他的丧事是你爷经手操办的,也只有他能想出这主意,拿阳宅做阴宅。”

  “婆婆,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  “自然是为了镇魂。”

  说着,神婆用手推开吊脚楼,露出一口黑漆漆的镇魂棺。

  棺材上面捆着密密麻麻的墨斗线,正中还镶嵌着一面风水罗盘,罗盘周围雕刻着天干地支,六十甲子。

  谢家古书中提到鬼祟生活在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维度,所以用罗盘和万年历这种清楚标明了时间和空间的东西,就可以镇住鬼祟。

  看棺材上的布局,的确是出自我爷的手笔。

  仔细观察了一会,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,无论我站在哪里罗盘的天池针都指向我。

  天池也叫海底,其实就是指南针。

  指南针本该指向正南,一直指向我明显不对劲。

  还没等我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黎金花忽然发出一声叹息。

  我转过头看她,只见她也正在瞧着我,眼神复杂。

  “当初你爷给白癞子治丧的时候说过一句话,他说他只能镇压凶魂一时,却没办法彻底解决。要想彻底解决,只有等他孙子长大。”

  “婆婆,我爷说这话的时候,我有多大?”

  “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。”

  好吧,我爷一直都是个很有远见的人。

  从他卷款私逃就可以看出,他对我很器重,坚信我将来必然可以独挡一面。

  “当时没有人拿他的话当真,我也以为这是他故意说的托词,如今你一来天池针就围着你转,恰好验证了他当年的话。”

  “婆婆,这凶魂到底有何来历?”我问道。

  “连你爷都解决不掉的凶魂,只能从一个地方来。”神婆说道。

  “阴凤坡?”

  “不错。”

  接下来,神婆说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  白癞子人如其名,生前就是个光棍无赖汉,好吃懒做。

  小白沟没一个人喜欢他,他自己也知道,等把家产糟蹋光了干脆从村里搬出来住。

  虽然村里人没人愿意和他来往,但白癞子也有几个狐朋狗友,经常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。

  这天聚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打起了阴凤坡山贼遗产的主意。

  都是些混人喝完酒说干就干,当晚就出发了。去的时候是五个人,等到天亮就回来白癞子一个。

  白癞子回来后就发了疯,在村子里耍起了流氓,瞅见女人就不要命的往人家身上扑。

  给村民一顿痛打,打得满头满脸血逃回家。村民放出话来,只要白癞子敢在村里露头,见一次打一次。

  此后,白癞子就再也没有露过面。

  时间久了,就有人好奇,进山路过白癞子家门口的时候特意多瞅了几眼。

  只见院子里苍蝇嗡嗡乱飞,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一股腐臭味儿。

  白癞子生前虽然不得好,但好歹也是小白沟的村民,人死了总要给人治丧,不然家宅不安宁。

  负责治丧的村民刚把房门打开,就被一股子阴风吹在身上当场倒地。

  有村里的老人说这是遭了殃,赶紧派人去请神婆。

  所谓殃,指的人死前憋着的最后一口活气,如果没有按照八字推算的时辰和方位放出来,就会阴魂不散变成殃。

  要除殃就需要满足死者的遗愿,招阴问事。

  神婆来后开始作法招阴,不招还好,这一招附在白癞子尸体中的凶魂直接窜了出来。

  还好当时我爷也赶了过来,和神婆一起把凶魂给重新封进了尸体中。

  随后我爷就开始布局,捣鼓出了眼前这具镇魂棺。

  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神婆感慨万千的说道:“如果不是这群学生误打误撞,破了你爷的禁止,凶魂也没那么容易逃脱。”

  “万事皆有因果,该来的总会来。”我说道。

  听见院子里又传出去慌乱的声音,我和神婆赶紧从屋子里走出来。

  过了这会儿功夫,张帆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狰狞。

  捆住他身体的登山索崩断了两根,大枣树剧烈晃动,仿佛随时会挣脱。

  已经知晓了凶魂的来历,我也懒得再去想别的办法,直接解下了背上的杀猪刀。

  鬼也怕恶人,这事只能硬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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