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第 68 章_穿成魔尊情劫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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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第 68 章

  把分装的饭菜送给千戟,沈苍回到堂屋时,看到江云渡正站在桌边。

  “在想什么?”

  江云渡转过身:“没什么。”

  沈苍去柜子里拿出碗盘,示意他把饭菜装进去:“两天后送刘武阳回家,还不够让你满意?”

  江云渡淡声道:“此事仅仅为你着想。”

  沈苍笑了笑,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。

  他抬手按在江云渡拆纸包的手背,只问:“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?”

  江云渡微用力,裹在手背的温度却不曾松开:“告诉你什么?”

  最近几日,他已察觉沈苍变化,言谈也似乎总是影射。

  莫非是神识复苏?

  他看向沈苍。

  轮回镜为仙品神器,其中玄机,连他也不曾遍识透彻,灵机施法抹去沈苍记忆,若术法在轮回镜中失效,他身在镜中,无可补全。

  但轮回一应内情,沈苍无需知晓。

  闻言,沈苍看他一眼:“算了。”

  直接问会生气。

  几次旁敲侧击又假装不懂。

  看样子江云渡还对他失忆前造成的“矛盾”耿耿于怀,再问也问不出谜底。

  想到这,沈苍松手。

  如果不是江云渡从来对他的亲近没有半分抵触,他几乎要怀疑千戟话里的真伪。

  也许自内心来讲,和一个男人发展感情,对于失去记忆的他来说,还没有那么容易接受。

  不记得感情开端,不记得来龙去脉,他手里的结果就像空中楼阁。

  只是江云渡身上深切的熟悉不能作假。

  在一起时自然而然的熟稔也是一样。

  沈苍在桌边坐下,看向江云渡。

  记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,如果以后就要这样生活——

  江云渡把粥碗推到他面前:“吃饭。”

  沈苍正要接过他手里的筷子,听他又说。

  “不要多想。”江云渡说,“我做的事,不会对你不利。你有任何要求,我也会尽量满足。”

  沈苍看向药房:“那刘武阳——”

  江云渡平静的神情浮上阴云,冷声打断:“除此之外的要求。”

  沈苍看着他,眼底似有笑意:“帮我煎药都不肯?”

  江云渡微顿:“煎药?”

  “是啊。”沈苍说,“刘武阳最近帮我处理了不少药材,他走之后,原本想让你帮我,既然你不愿意,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
  江云渡看着他拿起筷子,继续吃饭,抿唇良久,才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  沈苍端碗喝粥:“没关系,我理解。”

  江云渡抬手从他嘴下拿走粥碗,蹙眉道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
  沈苍挑眉:“那你刚才?”

  见江云渡错开视线,他语气恍然,“难道你是以为我想——”

  江云渡沉脸把粥碗递回到他面前:“闭嘴。”

  沈苍依言接过,粥碗恰时隐去他唇边浅笑。

  他再看一眼江云渡。

  和另一个人朝夕相处的生活,如果是这样,也算不错。

  —

  饭后。

  沈苍先到药房检查过药炉,和江云渡交代几句,就带着药箱转身出门。

  千戟背靠床头坐在床上,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  整个村子没有几个大夫,沈苍医术高明,备受尊崇,自然找他看诊的人最多。

  沈苍不开医馆,也不坐堂,只在家里收治病人,最近才频频出诊。

  千戟曾偷听过,像是为了赚钱。

  他一度难以理解。

  帝君费心找齐神器,进入轮回,再续前缘便也罢了,何必真如凡人一般为俗世忙碌。

  可如今,正是帝君令他难以理解的忙碌,终于让他找出破解之处。

  之前他囿于思绪,未能跳出这方土地,才迟迟没有找到方法。

  不错。

  在这方院落,有江云渡在侧,接近沈苍,他此生无望。

  但沈苍出门看诊时,江云渡从不跟随。

  即便不愿承认。

  千戟偷眼看向正翻阅药经的江云渡。

  帝君似乎只针对他,并不理会旁人。

  不过这位何时对凡间药典感兴趣了?

  千戟掀被子的手蠢蠢欲动。

  想了又想,还是缩回被子里。

  上次失利足以让他刻骨铭心,已经有了计划,没必要再节外生枝。

  千戟想着,苦等江云渡终于煎好药离开,才掀了被子下床,从褥下取出被他藏起的纸包。

  纸包里是未经处理的桃颜花瓣。

  看着它,千戟脸上有挣扎一闪而过。

  不能再拖了。

  为君上大业,这点牺牲又有何妨!

  千戟深吸一口气,打开纸包,按照书中所述,把花瓣倒入碗中。

  —

  之后两天,沈苍发现千戟最近省心许多。

  不再见到他就急着帮他扫去肩发的落雪;也不再坚持无脑复健,到处摔跤。

  江云渡的态度倒始终如一。

  到约定的最后一天,沈苍早早注意到江云渡的视线,吃过早饭就来到药房。

  千戟已经收拾好行李,好像等候多时:“师父,江大哥。”

  江云渡扫过他的包裹:“出来。”

  千戟乖巧应是,拄着木头一瘸一拐走了出来。

  江云渡眸底渐深。

  沈苍也有些意外。

  第一次听说要离开,千戟很不情愿,他以为这次也要说点什么,没想到关键时候,千戟表现得非常成熟。

  “你先到车上等我。”

  千戟点点头:“是,师父。”

  这两日拟定出的计划完美无缺,他不想冒险当着江云渡的面拿命试探。

  租来的牛车就等在院中,他说过话,又一瘸一拐过去坐下。

  见江云渡没有回房的意思,沈苍问:“你要陪我去一趟?”

  江云渡道:“嗯。”

  沈苍说:“那你也去车上坐着。”

  江云渡蹙眉。

  没等他开口,沈苍抬手:“没得商量。我知道你是担心我,但你的身体比我更需要担心,总这样无所顾忌,你的伤下辈子也不能痊愈。”

  江云渡负手握着玉石,闻言,缓缓收拢。

  此间伤势于他并不算重,然灵机口中时机迟迟未到,也许正和伤势有关。

  沈苍说得很对。

  他应当有所顾忌。

  尽早恢复伤势,待时机赶到,才好离开。

  江云渡五指又紧,转身道:“我等你。”

  沈苍忽有所觉,看了看他的背影。

  心情不好?

  可能只是不想见到刘武阳吧。

  沈苍收回视线,继续把千戟需要的药材打包,才走到牛车旁,赶车出门。

  千戟缩在角落。

  他还记得当初江云渡对他说过的话,不敢和江云渡有半点接近,到了刘家,才松了口气,被二老扶进房间。

  早在千戟摔伤第二天,沈苍就和两人解释过,这次见面,两人也没有意外,只不住说着给沈大夫添麻烦了。

  沈苍细细交代过注意事项,留下药材和银钱,谢绝两人留他们吃饭的好意,和江云渡一起离开。

  千戟站在窗边,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。

  离开沈家。

  帝君分散。

  今晚,就是机会!

  —

  当晚。

  等到二老歇息,千戟推窗看清月色,一瘸一拐,悄声出门。

  他需要一个引动沈苍,却又能让他趁虚而入的距离。

  一天时间,他已打探清楚。

  隔壁就住着一男一女中年夫妻,人不多,便于出手,且付得起诊金,离得最近,是上佳之选。

  到隔壁人家,千戟逼身墙后,看向门缝。

  夫妻已安稳睡下。

  他往四周看了看,翻窗而入。

  没多久。

  一声凄厉女声划破夜空。

  周围夜灯逐间亮起。

  一道黑影随即自窗下翻出。

  千戟在阴影中走向门外,脸上带着难以收敛的微笑。

  这么久了。

  今日即将事成,他实难压下心中激动之情。

  走到门口,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,他才微一皱眉,侧身立在门后。

  木门猛地被推开。

  正中千戟前额。

  “砰!”

  千戟咬牙咽下一声闷哼,强忍前额的裂痛。

  身在凡间,没有修为,行事也多了几分繁琐,不可立即抽离。

  “老七,刚才听到你们家有动静,是怎么了!”

  听到声音渐行渐远,他正要从门后出来。

  又有凌乱的脚步声小跑过来。

  “砰!”

  “砰!”

  “刚才是老七家里的在喊吗!”

  “……”等到他们再走远,千戟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走出门后。

  “谁!”

  千戟还没反应过来,突如其来的一脚骤然把他踹倒在地。

  “大家快来!”有人高喊着,“这个人在老七这偷偷摸摸的,被我抓到了!”

  说完还不解气,又往他身上踹了两脚。

  br/“深更半夜来这肯定不安好心,说!是不是来偷东西的!”

  好不容易温养的断腿“嘎嘣”一声。

  千戟来不及解释,惨叫一半,眼前全黑了。

  他再醒过来。

  鼻血止住,断腿上了夹板,躺在床上,茫然间听到身旁有人不停道歉。

  “老刘头,实在对不住,天那么黑,我真没看清是你们家武阳!”

  “……”千戟咬牙切齿,咽下喉咙的腥甜,艰难起身,哑声问,“隔壁的老七,怎么样了?”

  男人更愧疚了:“武阳啊,你昨晚也是去看老七的?你说你怎么不出声呢……”

  昨晚?

  千戟看向窗外,才注意到天色黯淡,是傍晚。

  已经过去一天了。

  他紧紧闭起双眼,绝望摔回床上。

  “武阳你没事吧?”男人见状,吓了一跳,忙说,“沈大夫就在隔壁,你千万忍一忍,我这就去请沈大夫过来!”

  沈大夫?

  千戟一愣,见他匆匆跑了出去,赶紧掀了被子下床。

  老刘头也吓了一跳:“武阳,你快躺下!”

  千戟作势躺回去,对他说:“爹,你去倒碗温水过来,沈大夫忙了这么久,一定渴了。”

  老刘头连连点头: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
  千戟看着他出去倒水,才拖着二断的残腿走到桌边。

  机会千载难逢,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。

  时间紧迫,他手忙脚乱从抽屉里拿出桃颜花瓣,尽快又躺回床上。

  老刘头端了水过来,听到门外有声音,知是沈苍,对千戟说了一句,转身去迎。

  千戟趁机把花瓣粉末倒进碗里,拿一旁筷子胡乱搅了搅。

  等沈苍进门,他对老刘头说:“爹。”

  老刘头笑着把水端给沈苍:“沈大夫,忙了这么久,快喝碗水吧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

  /千戟屏息看着沈苍喝了一口,心跳几乎蹦出喉咙。

  然而把完脉,开完药方,看着沈苍的背影如常离开——

  “……”千戟含怒捶床。

  凡间药典。

  狗屁不通!!

  —

  与此同时。

  回家吃过晚饭,沈苍帮江云渡上过药,再煎药服下,洗漱后一起回到床上休息。

  躺在床上,他觉得体内偶尔发热,但没放在心上,只把被子往江云渡身上挪了挪。

  江云渡背对着他:“我不冷。”

  沈苍说:“有利无害。”

  江云渡往身后微侧过脸,又转回,闭目不语。

  沈苍也闭眼睡下。

  深夜。

  江云渡被耳边沉重的呼吸吵醒。

  他还没回身。

  身后一只手握在他的腰间,狠狠将他扣在身下。

  湿热气息滚过颈侧,烫得灼人。

  “沈苍?”

  黑暗里。

  沈苍双眸半敛,混进的浓浓□□盖过理智,眸光隐隐泛红。

  他单手锁在江云渡喉咙,薄唇擦过挣扎的战栗,贴在江云渡耳后。

  “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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