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第32章
故事讲完了，他们也走了好长一段路。
四周还是黒黒的，没有亮光，没有风声，也没有水声。
余英换到陆一展的前面，这样可以让陆一展冻僵的手稍微有机会暖和一下。
余英不问话了，两人又沉默了。
“你给我讲了故事，我给你唱个歌吧。”余英回过头对陆一展说。
在困难的时候要自己找乐子。
“嗯。”陆一展回了一声。
余英想起陆一展的冰山脸，那么帅，天天老太爷似的耷拉着脸，只会让人远离。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，像春天的花一样”余英唱起了歌，想起好几次从陆一展脸上看到的转瞬即逝的笑容。
陆一展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了。来庆州的路上，早上日出的时候，余英曾经唱过。
那个画面还定格在他的脑海里。那么金色的光芒从余英背后射出来，有着一种让人震撼的美。
阳光的画面和现在洞里的黑暗简直是鲜明的对比。
余英是属于阳光的。千难万难我都要带他出去。陆一展暗暗在心里为自己鼓劲。
他们这样走走停停，讲讲故事唱唱歌，也分不清黑衣和白天。好像时间也没那么难熬。
但没有水和食物，再坚强的人都会因为没有能量的补给而渐渐虚弱。
一直没有希望产生，没有光亮，没有风，也没有水声，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。
余英因为没吃东西，头晕无力，他走不动了。陆一展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陆一展，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。”余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你害怕吗？”
“不会，”陆一展用嘶哑的声音低吼了一声，“我们不会死。”
余英觉得可能出去的希望不大了，他在心里犹豫着，要不要告诉陆一展自己不是原主。
但这几天在洞里，听陆一展讲了太多他和原主的事，他们兄弟俩感情那么好，真像如此残忍，真的要告诉陆一展吗？
对一个将死之人，讲这样残酷的真像，似乎对陆一展太不公平了。本就不是他的错。
算了。反正都要死了。就守住这个秘密吧。
头好晕啊，余英渐渐意识模糊了。
余英仿佛进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，隐隐约约，纷乱繁杂，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“余英。余英。”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朵边吵他。
“别吵了，吵到我睡觉了，小心本姑娘揍你。”余英嘟囔着。
好像没有声音了，余英心满意足地继续在梦境里。
“余英，余英。”那个声音又响起来。
“别吵了，本姑娘叫你闭嘴，你听不懂吗？”余英不耐烦的嘟囔。并且挥了一下手，想赶走那个声音。
“余英，醒醒。”余英的梦被摇散了。
有人摇着他的肩膀：“醒醒，喝点水。”
水？余英听到这个字，一下从梦中醒来。
他躺在一个人怀里，那个人正扶着他的肩膀，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嘴。
“张嘴。”那个扶着他的人冷冷地命令道，不容人拒绝。
余英闻言，尽力张开嘴。他感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喉咙，滋润着他干涸的细胞。
喝了一些水，余英觉得意识清晰一点了，他才听到水流声。
他一下来了精神，睁开模糊的双眼。
那个扶着他的人继续喂他水喝。
他又喝了几口，轻声的问：“陆一展？”
“嗯。”对方闷声回应他。
他听到水声就在身旁。陆一展带他找到了水源。
“陆一展，”余英用手碰了碰他，“你怎么带着我找到这里的？”
陆一展沉默了好一会儿：“我说过，我们不会死。”
“是的，你说过。”
余英知道自己昏迷了，陆一展是怎么在黑暗里带着他走过来的，他不肯说，余英也想像得到。
同样也很虚弱的陆一展，靠着怎样毅力才能拖着他找到希望。余英不禁热泪盈眶。
“谢谢你。”余英伸出手，想去摸摸陆一展的脸。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。
余英挣扎着想起身。
“别乱动。”陆一展的声音从上面传来。
“我们可以通过洞里的暗流出去。”余英没有再挣扎。
余英听到陆一展轻声地叹了口气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恢复体力。”陆一展又说了一句。
余英明白，洞里的水温度极低，而且出去要多长时间，需不需要潜水，长时间人体失温就会死亡。
这些都是陆一展所担心的。
余英知道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，陆一展对他生死不离，他也不能拖他的后腿。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有生还的机会，他希望那是陆一展。
余英喝了一些水恢复了一点力气，加之靠在陆一展怀里，慢慢有了点热量。
“内功心法。”陆一展把余英抱起来，远离水源，轻轻放到地上。
“好。”余英依言运行起内功心法。
等余英把一套内功练完，全身温暖了些，感觉好多了。
挨着他的陆一展还没有动静。他知道陆一展运行一次内功的时间比他长。
所以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。
洞里的水源，水流并不湍急，他们可以先顺着水流流下去。
但前面可能会遇到一些落差比较大的，水底有石头，要保护好头。
遇到不能浮在水上的情况，比如比较小的涵洞，只有先深吸一口气，憋气潜过去。
一切都是未知数。只希望他们运气好一点。
等陆一展内功练完，余英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都给陆一展讲了一遍。
“准备好了？”黑暗里陆一展轻声问。
“嗯。”余英点点头强调道，“保护好头部。”
陆一展沉默了一下。黑暗中余英仿佛感觉到陆一展转过头注视着他。
“嘶溜——嘶溜——嘶溜——，”余英听到陆一展撕布的声音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余英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。
陆一展用撕下来的布条打结，成为一条布绳，系住了余英的右手手腕，拽了拽，很结实。
布条的另一头系在陆一展的腰上。
陆一展伸出左手握住了余英的右手。
“跟紧我。”陆一展郑重地叮嘱。
“好。”余英乖乖地回答。
陆一展一跃而起，余英被他牵着手，一起奔向水源。
跳入水中，一股刺骨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余英迅速的适应了一下，然后他们两个顺着水流向前游。
洞里的水流并不湍急，但是游了一阵过后，因为有一定的落差，它已经能够听到哗哗的水声。
陆一展在旁边大声说了一句：“小心！”
余英深吸了一口气，准备迎接第一场与水流的搏击。
还好，落差并没有想象那么大。他们很快冲过去，余英手上与陆一展系着的那个布条，依然紧紧的系着他们俩。
但愿前面还是这样顺利。
陆一展率先游在前面，余英跟随在后。
人在水中比在路上走省力多了，只是这洞里的水温度太冷了，虽然让人清醒，时间久了令人难以忍受。
余英不断地给自己鼓气，坚持一下，很快就能出去了。
前方渐渐有了一点光亮，已经慢慢能够看清前面的陆一展了。
看来是水的是真的流向洞外的。
余英心里一阵激动，瞬间充满了力量。
他们又顺着水流慢慢的游过了一个比较亮的地方，余英听到前面的水流声与刚才有一点点不同。
有水的撞击声，就像海浪拍上岸上的礁石。伴随着仿佛水瓶注入开水的声音。
遭了！
应该是河道变窄了。
“陆一展！”
余英对着前面奋力的吼了一句。
陆一展略微回头示意，表示他明白。
这时陆一展刻意放缓了速度。虽然水流还是比较急，但是他们迅速稳定了一下身形，准备深吸一口气迎接下一个挑战。
因为前面河道变窄，听声音，很有可能是直接灌入涵洞，他们必须要潜水才能通过。
果然。
前面不仅河道变窄，而且就像是余英前世在游乐场玩的那种水上的滑滑梯。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他和陆一展深吸了一口气，就不由自主的顺着水流被卷入那个圆形的涵洞里。
余英在涵洞里被水流带着晕头转向。
他憋着气，不敢松开口鼻。这时候一旦氧耗尽，那这个人就完了。
他和陆一展之间也就靠着那个布条维系着。
水带着人翻滚着，涵洞好像一直没有尽头。氧气被一点一点的消耗，余英感觉头有一点痛了。
怎么还没有结束啊？能不能快一点。余英这样想着。
终于他感到前面一点点光愈来愈亮，涵洞终于到了尽头。人迅速被水流托出水面。
新鲜的空气！余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感觉又活过来了。
如果再在涵洞里多待一会儿的话，他就又有第二种死法了。
正当余英在庆幸的时候，他突然感觉脚下一空。
原来涵洞一出去，就是一个落差很大的瀑布。
天色更明亮了。当他发觉自己悬空的那一秒，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立马，他就被一股力量迅速往下一拽。
余英低头一看，陆一展就像秤砣一样拉着他迅速地往潭底坠落。
“啊——！”余英气死了。
你个冰砣子，你要害死本姑娘了！
重量越重，意味着加速度越大，那么他们扑向潭底的力量也就越大，那水面对他们的反弹力也就更大。
余英想，这下惨咯。
有了这个冰砣子，不是摔成内伤，就是摔得半残。
还没想完。咕咚一声，已经落入潭中。
巨大的水柱冲击着余英，瞬间让他的双耳嗡的一声，然后感官尽失。
好不容易，余英感到双腿触到潭底，他脚一蹬准备重新浮出水面，突然就被水底一股暗流给卷下去了。
那个秤坨呢？咋没拉住我啊？
这时的余英，感到身体随着那股漩涡不停的往下旋转。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在维系着自己。
也许刚才坠潭的瞬间，他和陆一展之间的那点牵绊也断掉了。
随着漩涡的力量加深，余英头晕脑胀，终于再也稳不住了，陷入无边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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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还是黒黒的，没有亮光，没有风声，也没有水声。
余英换到陆一展的前面，这样可以让陆一展冻僵的手稍微有机会暖和一下。
余英不问话了，两人又沉默了。
“你给我讲了故事，我给你唱个歌吧。”余英回过头对陆一展说。
在困难的时候要自己找乐子。
“嗯。”陆一展回了一声。
余英想起陆一展的冰山脸，那么帅，天天老太爷似的耷拉着脸，只会让人远离。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，像春天的花一样”余英唱起了歌，想起好几次从陆一展脸上看到的转瞬即逝的笑容。
陆一展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了。来庆州的路上，早上日出的时候，余英曾经唱过。
那个画面还定格在他的脑海里。那么金色的光芒从余英背后射出来，有着一种让人震撼的美。
阳光的画面和现在洞里的黑暗简直是鲜明的对比。
余英是属于阳光的。千难万难我都要带他出去。陆一展暗暗在心里为自己鼓劲。
他们这样走走停停，讲讲故事唱唱歌，也分不清黑衣和白天。好像时间也没那么难熬。
但没有水和食物，再坚强的人都会因为没有能量的补给而渐渐虚弱。
一直没有希望产生，没有光亮，没有风，也没有水声，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。
余英因为没吃东西，头晕无力，他走不动了。陆一展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陆一展，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。”余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你害怕吗？”
“不会，”陆一展用嘶哑的声音低吼了一声，“我们不会死。”
余英觉得可能出去的希望不大了，他在心里犹豫着，要不要告诉陆一展自己不是原主。
但这几天在洞里，听陆一展讲了太多他和原主的事，他们兄弟俩感情那么好，真像如此残忍，真的要告诉陆一展吗？
对一个将死之人，讲这样残酷的真像，似乎对陆一展太不公平了。本就不是他的错。
算了。反正都要死了。就守住这个秘密吧。
头好晕啊，余英渐渐意识模糊了。
余英仿佛进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，隐隐约约，纷乱繁杂，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“余英。余英。”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朵边吵他。
“别吵了，吵到我睡觉了，小心本姑娘揍你。”余英嘟囔着。
好像没有声音了，余英心满意足地继续在梦境里。
“余英，余英。”那个声音又响起来。
“别吵了，本姑娘叫你闭嘴，你听不懂吗？”余英不耐烦的嘟囔。并且挥了一下手，想赶走那个声音。
“余英，醒醒。”余英的梦被摇散了。
有人摇着他的肩膀：“醒醒，喝点水。”
水？余英听到这个字，一下从梦中醒来。
他躺在一个人怀里，那个人正扶着他的肩膀，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嘴。
“张嘴。”那个扶着他的人冷冷地命令道，不容人拒绝。
余英闻言，尽力张开嘴。他感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喉咙，滋润着他干涸的细胞。
喝了一些水，余英觉得意识清晰一点了，他才听到水流声。
他一下来了精神，睁开模糊的双眼。
那个扶着他的人继续喂他水喝。
他又喝了几口，轻声的问：“陆一展？”
“嗯。”对方闷声回应他。
他听到水声就在身旁。陆一展带他找到了水源。
“陆一展，”余英用手碰了碰他，“你怎么带着我找到这里的？”
陆一展沉默了好一会儿：“我说过，我们不会死。”
“是的，你说过。”
余英知道自己昏迷了，陆一展是怎么在黑暗里带着他走过来的，他不肯说，余英也想像得到。
同样也很虚弱的陆一展，靠着怎样毅力才能拖着他找到希望。余英不禁热泪盈眶。
“谢谢你。”余英伸出手，想去摸摸陆一展的脸。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。
余英挣扎着想起身。
“别乱动。”陆一展的声音从上面传来。
“我们可以通过洞里的暗流出去。”余英没有再挣扎。
余英听到陆一展轻声地叹了口气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恢复体力。”陆一展又说了一句。
余英明白，洞里的水温度极低，而且出去要多长时间，需不需要潜水，长时间人体失温就会死亡。
这些都是陆一展所担心的。
余英知道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，陆一展对他生死不离，他也不能拖他的后腿。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有生还的机会，他希望那是陆一展。
余英喝了一些水恢复了一点力气，加之靠在陆一展怀里，慢慢有了点热量。
“内功心法。”陆一展把余英抱起来，远离水源，轻轻放到地上。
“好。”余英依言运行起内功心法。
等余英把一套内功练完，全身温暖了些，感觉好多了。
挨着他的陆一展还没有动静。他知道陆一展运行一次内功的时间比他长。
所以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。
洞里的水源，水流并不湍急，他们可以先顺着水流流下去。
但前面可能会遇到一些落差比较大的，水底有石头，要保护好头。
遇到不能浮在水上的情况，比如比较小的涵洞，只有先深吸一口气，憋气潜过去。
一切都是未知数。只希望他们运气好一点。
等陆一展内功练完，余英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都给陆一展讲了一遍。
“准备好了？”黑暗里陆一展轻声问。
“嗯。”余英点点头强调道，“保护好头部。”
陆一展沉默了一下。黑暗中余英仿佛感觉到陆一展转过头注视着他。
“嘶溜——嘶溜——嘶溜——，”余英听到陆一展撕布的声音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余英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。
陆一展用撕下来的布条打结，成为一条布绳，系住了余英的右手手腕，拽了拽，很结实。
布条的另一头系在陆一展的腰上。
陆一展伸出左手握住了余英的右手。
“跟紧我。”陆一展郑重地叮嘱。
“好。”余英乖乖地回答。
陆一展一跃而起，余英被他牵着手，一起奔向水源。
跳入水中，一股刺骨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余英迅速的适应了一下，然后他们两个顺着水流向前游。
洞里的水流并不湍急，但是游了一阵过后，因为有一定的落差，它已经能够听到哗哗的水声。
陆一展在旁边大声说了一句：“小心！”
余英深吸了一口气，准备迎接第一场与水流的搏击。
还好，落差并没有想象那么大。他们很快冲过去，余英手上与陆一展系着的那个布条，依然紧紧的系着他们俩。
但愿前面还是这样顺利。
陆一展率先游在前面，余英跟随在后。
人在水中比在路上走省力多了，只是这洞里的水温度太冷了，虽然让人清醒，时间久了令人难以忍受。
余英不断地给自己鼓气，坚持一下，很快就能出去了。
前方渐渐有了一点光亮，已经慢慢能够看清前面的陆一展了。
看来是水的是真的流向洞外的。
余英心里一阵激动，瞬间充满了力量。
他们又顺着水流慢慢的游过了一个比较亮的地方，余英听到前面的水流声与刚才有一点点不同。
有水的撞击声，就像海浪拍上岸上的礁石。伴随着仿佛水瓶注入开水的声音。
遭了！
应该是河道变窄了。
“陆一展！”
余英对着前面奋力的吼了一句。
陆一展略微回头示意，表示他明白。
这时陆一展刻意放缓了速度。虽然水流还是比较急，但是他们迅速稳定了一下身形，准备深吸一口气迎接下一个挑战。
因为前面河道变窄，听声音，很有可能是直接灌入涵洞，他们必须要潜水才能通过。
果然。
前面不仅河道变窄，而且就像是余英前世在游乐场玩的那种水上的滑滑梯。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他和陆一展深吸了一口气，就不由自主的顺着水流被卷入那个圆形的涵洞里。
余英在涵洞里被水流带着晕头转向。
他憋着气，不敢松开口鼻。这时候一旦氧耗尽，那这个人就完了。
他和陆一展之间也就靠着那个布条维系着。
水带着人翻滚着，涵洞好像一直没有尽头。氧气被一点一点的消耗，余英感觉头有一点痛了。
怎么还没有结束啊？能不能快一点。余英这样想着。
终于他感到前面一点点光愈来愈亮，涵洞终于到了尽头。人迅速被水流托出水面。
新鲜的空气！余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感觉又活过来了。
如果再在涵洞里多待一会儿的话，他就又有第二种死法了。
正当余英在庆幸的时候，他突然感觉脚下一空。
原来涵洞一出去，就是一个落差很大的瀑布。
天色更明亮了。当他发觉自己悬空的那一秒，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立马，他就被一股力量迅速往下一拽。
余英低头一看，陆一展就像秤砣一样拉着他迅速地往潭底坠落。
“啊——！”余英气死了。
你个冰砣子，你要害死本姑娘了！
重量越重，意味着加速度越大，那么他们扑向潭底的力量也就越大，那水面对他们的反弹力也就更大。
余英想，这下惨咯。
有了这个冰砣子，不是摔成内伤，就是摔得半残。
还没想完。咕咚一声，已经落入潭中。
巨大的水柱冲击着余英，瞬间让他的双耳嗡的一声，然后感官尽失。
好不容易，余英感到双腿触到潭底，他脚一蹬准备重新浮出水面，突然就被水底一股暗流给卷下去了。
那个秤坨呢？咋没拉住我啊？
这时的余英，感到身体随着那股漩涡不停的往下旋转。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在维系着自己。
也许刚才坠潭的瞬间，他和陆一展之间的那点牵绊也断掉了。
随着漩涡的力量加深，余英头晕脑胀，终于再也稳不住了，陷入无边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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